主营产品亏本卖、现金流持续恶化，射频芯片企业飞骧科技挑战重重
界面新闻记者 | 程璐近日，深圳飞骧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飞骧科技）披露首轮审核问询回复。其拟登陆科创板，并在去年11月收到上交所下发的相关问询函。近半年时间过去，飞骧科技才从股权变动、产品技术、收入增长、客户供应商及毛利等各个层面涉及的19个大类问题回复监管层疑问。从其招股说明书中来看，飞骧科技涉及多次股权演变的问题，发展多年但经营仍面临亏损境况。股权多次变动引监管关注根据招股书，飞骧科技的主要产品包括射频功率放大器（PA）产品、射频开关及射频前端模组产品等，下游应用以智能手机等移动智能终端为主，属于消费电子行业，涵盖蜂窝通信2G-5G的应用。其直接客户包括荣耀、联想（摩托罗拉）、传音等，并通过ODM厂商供货方式间接供货于三星、vivo、Realme等品牌。2019年到2022年一季度，公司的主营收入快速增长，收入金额分别为1.16亿元、3.65亿元、9.15亿元和2.5亿元，2020到2022年复合增长率达到67%。但直到目前，飞骧科技也尚未实现盈利，报告期内净利润金额分别为-1.2亿元、-1.7亿元、-3.4亿元和-1.2亿元，累计亏损达到7.57亿元。尽管消费端客户实力强劲，但作为上游供应商的飞骧科技持续面临4G产品市场竞争激烈，毛利率水平较低的问题。另一方面，发展阶段的公司历史营业收入规模较低，公司称为保持技术领先性，需持续投入较高的研发费用、实施股权激励，同时付出较多销售人员薪酬、专业服务费用。持续亏损的情况，也让飞骧科技不得不寻求外部帮助。招股书披露的报告期内，公司就曾发生多次股权变动，包括14次增资和5次股权转让，且不同时期的估值都存在较大差异。这也引起了监管部门的问询关注。例如在2019年之前，公司的经营规模较小且发展速度较慢。在当时面临严重的经营困境下，飞骧科技资金链非常紧张。为了获取资金，公司当时实际控制人在多轮融资中和外部投资者签订了业绩对赌条款。2019年8月，芯光润泽向龙华转让公司18%股权的价格为3元/注册资本，约为增资价格的7折。2021年6月，嘉兴嘉圣、国创智芯等14名投资者以8.43元/注册资本的价格增资，同月，其他机构的价格来到了14.4元/注册资本。在给问询函的回复中，飞骧科技解释称，由于主营业务尚未盈利，为满足业务快速增加带来的流动性资金需求及研发投入需求，公司需要频繁对外融资缓解资金压力。同时，公司部分股东因基金存续期届满、个人资金需求或为获得投资收益等原因， 将其持有公司股权进行转让。因此，股权转让作价存在差异，都是股东根据公司当时发展状况决定的。例如在2019年8月，公司实际控制人潘清寿对于引领公司发展缺乏信心，于是对龙华转让控制权。飞骧科技也引用保荐机构、发行人律师做出相关解释。核心产品毛利率低，多年持续亏损针对股权变动，飞骧科技做出了详细解释，但其业务前景发展并不乐观。2022年以来，全球经济不确定性增加，下游智能手机等消费电子产品需求量整体下滑，2022年上半年中国智能手机出货量同比减少21.7%，且短期内消费电子行业仍处于暂时的去库存周期中，这给上游也造成较大压力。从国际竞争格局来看，2021年全球射频前端市场规模为235.57亿美元，飞骧科技2021年营业收入仅占整体份额的0.60%。国际领先的射频前端企业Skyworks、Qorvo、Murata和Broadcom等凭借先发优势占据高端市场，国内本土射频前端芯片厂商则从中低端切入，如卓胜微、唯捷创芯、发行人、慧智微和昂瑞微等，均推出了自研5G射频芯片产品，并在该领域进行技术竞争和角逐。在收入上，目前飞骧科技的收入以2G-4G产品为主，但毛利率改善主要依赖于5G产品。根据招股书，2019年到2021年，公司综合毛利率分别为4.99%、2.74%、3.27%，远低于国内同行业可比公司均值23.65%、23.73%、30.39%，亦远低于国际可比公司均值44.15%、47.49%、49.19%。其中，最重要的业务一直对外在做亏本的买卖。飞骧科技4G PA及模组产品市场竞争激烈，使用低价策略后该产品的毛利率分别为16.20%、1.80%、-7.15%，销售收入占比却高达54.52%、72.38%、62.79%。对此，公司解释称，产品是基于客户导入、市场竞争等综合考虑进行定价的，毛利率则源于终端客户以及业务模式的差异。目前，飞骧科技已经导入A公司、荣耀、联想（摩托罗拉）、传音等终端客户，但对于三星、vivo、Realme、Reliance Jio（印度电信行业巨头）等手机品牌，飞骧科技是通过向ODM厂商间接供货。此外，射频芯片行业对技术含量要求高，研发投入大、周期长，需要持续投入高额的运营资金。报告期内，飞骧科技已经持续亏损，且造血能力不足，其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分别为-7248万元、-2.8亿元、-6.5亿元及-7607万元，持续的股权变动也是外部输血方式之一。未来，飞骧科技若无法解决自身造血问题，那其面临的长期前景将仍然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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